入职后,给了肖义权一张职工卡,可以挂脖子上,还比较正规。
冯伟再带着肖义权到仓库区,指着一台货车道:“这是你的车,每天早上八点出车,到码头运货,有货就运,跑到半夜也要跑,没货就休息,没什么八小时工作制什么的啊,要是吃不消,早说。”
有他介绍,肖义权也基本上搞懂了,就是在仓库和码头之间跑运输,把货运进仓库里,就这么简单。
冯伟把车钥匙给了肖义权,又道:“今天比较空,其他司机在里面打牌,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带着肖义权进仓库,一个角落里,几个人在打牌,打钱的,每个人身前都有厚薄不一的一叠票子。
肖义权见惯不怪,他以前当过一年多的长途车司机,对司机这个群体,熟,赌钱,玩女人,是这个群体最鲜明的两个标志。
这些人,一般都心眼比较灵活,然后,下限也比较低,不是说他们是坏人,而是说,他们一般比较野,也放得开。
冯伟走过去,道:“新来了个人啊。”
他说着向肖义权一指:“肖义权。”
这时一把牌刚好打完,给的给钱,收的收钱。
红脸膛汉子丢出去两张票子,抬眼看一眼肖义权,道:“难怪老子今天手气不好,来了只黑乌鸦。”
肖义权脸黑,以前有同学给他取外号,小二黑,但叫他黑乌鸦,还是头一次。
他眉头凝了一下,不过也没太意,司机这个群体,他熟,都是些大嘴巴。
他不搭腔,不想红脸膛汉子却又抬眼看他,道:“黑乌鸦,有烟没有,新人入圈,先发一圈烟吧,要是没有,就去买,一人一包啊。”
连续两声黑乌鸦,肖义权真恼了,道:“有啊。”
走上一步,脚一抬,用脚板子在红脸膛脸上抽了一下,就仿佛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红脸膛身子往后一倒,手一撑,腾地站起来:“你想死?”
扑过来就打肖义权。
肖义权抬起的脚没有放下,抬高一点,啪啪两下,又抽了红脸膛两巴掌。
“啊。”红脸膛狂叫一声:“老子今天一定要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