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是最晚加入团伙的画师,却又好像时刻与「画家」影形不离;
又比如酒店团灭战里「画家」明明受了致命伤,之后又生龙活虎地开始杀人灭口等等没错,李问编的故事不够通顺,但依然让人信服,他表现出来的怯儒、惊恐、畏缩是真的,他所隐藏的跋扈、毒辣、狂傲也是真的一一李问渴望并需要有一个「画家」来告诉自己「只看到黑白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直至自己彻底成为了「画家」。
李问在「坦白从宽」时扯了两个谎言,一个是伪造出了不存在的「画家」吴复生,这让他变成了罪责相对较轻的从犯;
另一个是编造了他与阮文之间的关系。
这个谎言看似无关紧要,还不起眼,但却是更关键的那个一一它让人相信了李问「误入歧途」的动机和理由,也让人相信了阮文不得不牵扯其中的原因和痴缠。
当然,他口中的阮文其实是吴秀清他对秀清没有感情,但他会直接表达,然而利用的时候又毫不客气。
真实的阮文,他只是远远的看过几眼,却用自己的自私害了她未婚夫。他想像自己和阮文的生活如何伟大,牺牲如何卓绝,其实不过就是在自卑时一丝不能放过的记忆,等到成功以后被无限放大,终究造成了恶果。
最大的残忍,恐怕就是精明算计的李问,最后因为一个根本不记得他的阮文而败亡.
酒店,沈言、梁佳辉还有庄文强在喝咖啡庄文强提到了沈言给梁佳辉准备的剧本《裁缝》。
「《裁缝》—你想执导?」
庄文强摇头:「这个剧本一看就是严格遵循「三一律」的「舞台剧电影」。这类剧本对导演的要求不高,对演员的要求更高有种希区柯克的《夺魂索》和波兰斯基的《不道德的审判》的感觉」
沈言点头:「所以我说这个剧本很适合佳辉哥做导演舞台剧电影对摄影的要求很低佳辉哥在考虑什么?」
梁家辉:「我在想玩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