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良说:「但现在,你至少已经拥有了两条完整法则的可能性,命运、自然……额……想到你还是个二炷香,就让人生气,这么废物的香火层次,大堂口里扫街都不够资格,竟然能够拥有两条法则,虽然还学不上。」
「老云,你骂人也太脏了。」
「小周,我都实话实说,你这能深刻体会到法则的重要性,天穹之上的神明级,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不过是精通法则的凡人。」
……
骨老庙内,集会再次召开,
只是这一次的骨老聚会,不在地下召开,而在地上召开。
对于骨老而言,在地上开集会,被天神之火照耀着,他们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往后,我们每月的集会,都在地上召开,让痛苦与灾厄之神,俯视我们的虔诚。」
画家起身,对庙内的学者、神职,介绍着李乘风:「老李大家都很熟悉,但也很陌生,这么多年,只有老李在坚信祈愿派,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为了他的成果,我们为他由衷的鼓掌。」
啪、啪!
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赞扬,让老李渐渐迷失了自己。
「骨老会,从来只有四大神职,这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规矩,但为了老李,我与乐师商量过了,在骨老会内,增加第五个神职——天神学者。」
又是一阵合时宜,却让老李深度迷失的掌声。
「以往呢,骨老学会的各大研究部门,都由各大古老学者管理,往后,所有的古老学者,都归天神学者管辖,老李,你也给大家说两句……」
画家坐下,
李乘风站了起来,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热烈的掌声适当的安静一些,然后清了清喉咙,说道,
「寻找痛苦与灾厄之神的成功,不能全归功于我自己,与时代的进程也息息相关,
当然喽,也是各位同僚一起努力的结果,以及一代学者们的耗尽一生的心血贡献,我做的工作反倒是不重要……」
「啪、啪……」
掌声经久不息,为了天神,也为了李乘风的谦逊有礼。
「下面,我将对这些年寻找天神的研究,分成十二个方面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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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你不是才说你的工作不重要吗?我们刚刚信了,你踏娘上来就分十二个方面讲?
……
周玄听到李乘风的演讲,忍不住笑出了声。
「搞了半天,老李不是不爱装逼,是以前确实没机会装,听听他这词,估计都是曾经躺被窝里,幻想找到天神之后的获奖感言!」
天神还没找到,但获奖感言写得很具体,甚至背得滚瓜烂熟。
「走了,老云。」
周玄不想再听了,不然十二个方面的「神秘学术论文」,听完头皮都麻了。
……
不光周玄头皮麻,骨老会学者头皮也麻,
十二个方面,李乘风挥挥洒洒的讲了四个钟头,还不干讲,时不时还点起某个学者提问。
学者头皮麻也得认真听,不然被点起来回答不上来,也怪出洋相。
中间,骨老会学者们,腹诽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老李,别讲了,差不多得了。
好容易讲完,
画家打着哈欠的接棒,说道:「老李的演讲,精彩纷呈,鼓掌。」
骨老学者们头皮更麻了——老画,刚才老李讲课,就你丫睡得最瓷实。
等「场面的小掌声」鼓完了,骨老会便聊起了最近明江府的两桩大事。
第一桩大事,自然是碑王陨落、卢玉升被杀的事情,
这事已经定下了调子,不追究平水府的游神司。
但今时不同往日,明江府点燃了天神之火。
于是有学者提出了意见,要去找平水府游神司的麻烦,抓不了周伶衣,就把周玄抓来祭火。
「请注意你的学者风度。」
李乘风当场就把提出问题的学者给喷回去了:「定下来的事情就翻篇了,别像个裹脚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
画家和古玲也不愿意找周玄的麻烦,都表态不能旧事重提,虽然这桩旧事也不是很旧。
第二桩大事,自然是「饥饿」。
「饥饿」最近在明江府做下了一桩桩的血案,明江府某些地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痛苦学者,你负责调度『饥饿』的追捕事宜,如今结果如何?」
画家问道。
痛苦学者三言两语搪塞着,显然结果不如人意。
「一点源头都找不到?」
画家再次询问。
「找不到。」痛苦学者被问得很痛苦。
李乘风觉得时机到了,说道:「老画,我愿意扛下追查饥饿的担子,当然,凭我自己的本事,想要短时间破案,不太可能,但是,我认识一个人,他有本事破案。」
「谁?」痛苦大学者不服。
「就是刚才提到祭火的周玄。」
「果然!」
「果然!」
画家和古玲的态度一模一样。
古玲是知道周玄本事大。
画家则是对周玄印象好。
「周玄,他能尽快追查到饥饿吗?」画家出于场面,还是反问道。
「能,但是,周玄不是无偿破案,他要价还很高。」
李乘风说道。
「什么价格?」画家问。
「两台血井人脑。」
周玄压根就没打两台「血井人脑」的主意,但李乘风现在被周玄感染了「师子大开口」的毛病,
而且他觉得时机确实适合提两台血井人脑的价格,便主动加价。
「两台啊!这个价格不能叫很高,应该叫天价。」画家问乐师,是:「我听说,黄原府也有一台血井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