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彤红,将外套搭在肩上,拍着周玄的肩膀,说:「周大哥,也就你能喝几碗,痛快,痛快,我先回去了。」
周玄苦笑,说:「唉,你还是喝醉了,我压根就没喝酒。」
下午还得去办事,周玄怕喝了误事,饭桌上只喝了酸梅汤。
「别急着走,等我会儿。」
周玄拿出随身带着的记事小本和钢笔,写下了「五行」符经的残篇,撕下来放进了司玉儿的裤袋里,说:「这条子给你爸的,回了家记得给他看。」
原本周玄想口述,但司玉儿喝得迷糊糊的,怕她当时记住了,回去就忘了。
最怕她没全忘,但给记劈叉了,符经前面一句记到后面一句去,那不成倒练九阴真经了?
「放心,记得,记得。」
司玉儿出了店,店里还趴着俩呢。
小福子把吕明坤扛楼上房间去休息,周玄则抱起了云子良,「走你」,往画里头一扔。
才搞掂这些,店门外,传来一阵鸣笛的声音。
「小先生,我来接你了。」
李乘风与周玄已经有了默契了,有外人在,称呼「小先生」,没外人在称呼「大祭司」。
「小福子,我出去一趟啊。」
招呼完小福子,周玄上了李乘风的车。
为了保持私密空间,
李乘风都没喊司机,他当了司机。
车上,李乘风跟周玄说:「大祭司,不好意思,来晚了,签了一份拖尸体的文件。」
「拖什么尸体,还要你签文件?」
周玄问李乘风。
好歹也是骨老会的学者,怎么什么碎催事情,都得李乘风管?
「唉,原本不是我的事,是我学生王亦文的事,前些天,明江善德医院不是出事了吗?拐子的春梦被杀,死前还招出了拐子一直在善德医院里潜伏,
这简直就是往我们骨老的脸上抹黑,学者会便集体通过,要让拐子给个交代。」
作为善德医院的「始作俑者」,周玄问道:「拐子给交代了没?」
「给了,三炷香、四炷香的,杀了一大堆,但对他们来讲,不怎么伤筋动骨,春梦的白骨尸体也被我们骨老会扣下了,立在医学院的门口,以儆效尤!
结果,这两天有骨老找王亦文说情,说拐子也给出交待了,最近也收敛了很多,别再扣人家尸体了,让他们拖回去。」
「王亦文昨天死了,文件只能我来签了。」
「是拐子的人,把尸体领走了吗?」周玄问。
「应该是吧,我也懒得管。」
「老李,你有没有听说过仵作?」
「听过,小堂口。」
「知道仵作的堂主,住哪儿吗?」周玄还替吕明坤记着仇。
吕师兄和仵作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种事情,我还真不了解,去了研究所,我打电话帮你问,应该不难问到。」
在李乘风眼里,仵作堂主都是小人物,平日哪里有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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