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袁不语的心中,燃起了新的香火。
六炷香到七炷香的那一线机缘,终于被他堪破。
袁不语却并没有玄机洞破后的欣喜,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觉得胸中,憋着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悲意。
他绕着屋子一圈一圈的走,心中越发癫狂,终于,他站定了,拿起了折扇,朝着周玄的照片,如泣如诉,低吟道,
「昨日师徒同路,今日徒亡心苦,
悲泣问苍天,怎生这般残酷,
往日温情犹在,音容渺渺何处,
心中意茫茫,悲苦……」
袁不语念完,磨了墨,如发泄一般,与墙上,写下数个「悲」字后,方才坐于椅上,无泪苦嚎:「我晚年最重要的香火机缘,竟是徒弟的命给的!」
……
袁不语意志已悲沉,
「咚咚」
门敲响了,
袁不语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动都不想动。
但门被扭开了。
周伶衣走了进来。
「袁老。」
「杀我弟弟的人鳌死了,但是……人鳌还有狗没死。」
「他们在哪?」
袁不语猛的坐起,狗的命当然换不回徒弟的命,但能为徒弟在做点小事,他很愿意。
「在平江府,有戏子的分堂,他们为人鳌做事,我弟弟的死,和他们也脱不了关系,我等会就去找他们,拿到了花名册,我便交付给你。」
周伶衣是巡夜游神,出手次数每年都有限制。
「好!」
袁不语极干脆的应了下来。
等周伶衣离开后,袁不语将胡子刮掉,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直压箱底的大褂自言自语道。
「玄小子,你讲的,出门办事要穿得帅,师父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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