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刘海升这没脑子的,丝毫不受影响,眼见李勇好像要掌控局势,他心里越发急切,主要是担心父亲真被说服,听了李勇的话要惩处他。
「父亲,不要信他,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做那事儿。父亲也知道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家中不曾出去过——」
刘锡彤脸色一阵变幻后,立刻训斥道:「好个伶牙俐齿、信口雌黄的杨举人,本官若不是知道内情,险些要被你蒙蔽了。你说本官不仁不义,何以为官,却不知你挑拨百姓,当街作乱,大闹巡抚衙门,可对得起你的举人身份?
「身为举人,更该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刘海升是否犯了错,犯了什么错,亦有大清律例来处置他,岂容你擅动私刑?还妄图以众议斐斐,来倒逼本官,若本官屈从于你,那才是对不起皇上所托这一方重任!」
论言辞他肯定是比不过正经科考出身还干了不少诉讼之事的杨乃武,这时候只能以大势压人了偏偏此时李勇却不管他,而是调转枪头对准了刘海升,「刘海升,既然你说你没做过,那你如何解释你深更半夜出现在我府上?是不是我与夫人琴瑟和鸣,你看了嫉妒,所以才心生恶意—.—」
刘海升想也不想就反驳道:「不,不是这样!我明明看到是你在书房训她,还拿砚台砸她。詹氏早说她对你不满,哪来什么琴瑟和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是你嫉妒她与我通奸,所以才—
才..」
「才什么,怎么不说下去?」
刘海升说着说看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怎么可能继续说下去。
众人听着一片哗然,就是巡抚衙门的差役们看刘海升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尽管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位巡抚公子是个什么德行,可别的欺男霸女之事,和与人妇通奸却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