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场民变令官家非常震怒,朝臣们自然也不敢私下议论,大家难得安静地走着,没人敢说话。
大庆殿后殿,散朝后的赵孝骞甚至都没更衣,而是阴沉着脸匆匆步行走向文德殿。
郑春和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挥手,让前方挡路的宫人赶紧避让。
赵孝骞的脚步很快,快走到文德殿时,突然道:「老郑,急召皇城司甄庆来见。」
「还有,朕的丈人狄咨也叫来文德殿。」
郑春和赶紧领旨,匆忙转身离去。
文德殿内。
赵孝骞依然脸色铁青,章惇,蔡京,韩忠彦,李清臣和许将等人坐在面前,也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龙颜大怒的皇帝没人敢招惹,性格强势的宰相也不敢。
许久后,殿内的君臣还没说话,甄庆和狄咨便已奉诏入殿。
赵孝骞隐怒的目光盯上甄庆,冷冷道:「应天府辖下民变,皇城司知情否?」
甄庆还没入殿就知大事不妙,应天府民变的消息他也是刚刚收到,结果却比李淮的奏疏慢了一步。
这显然是皇城司的失职,他这个一把手是要被问责的。
于是甄庆神色惶恐扑通跪下,道:「臣万死!皇城司刚刚才收到民变的消息。」
赵孝骞冷冷道:「如此说来,民变的起因,肇事的人,等等这些你们皇城司也不知道了?」
听出赵孝骞话里不善的语气,甄庆愈发惶恐,低声道:「此次陪同刘泽宁赴应天府的,是皇城司勾押官赵信。」
「按照规矩,刘泽宁在明,赵信在暗,但不知何故,应天府民变发生后,直到现在臣也没收到赵信的奏报,赵信和属下十数人仿佛凭空消失在应天府地面上似的,臣以为,此事其中或许另有内幕。」
赵孝骞咬牙道:「搞出如此严重的事,满朝文武都在盯着朕,天下人都在看朕的笑话!他们都在私下议论,说监察府的设立是朕倒行逆施,故得此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