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政的执行与落实,由于朝廷用人不当,欺上瞒下,故而造成了『民苦于役」,『农失其田』」,『国富而民贫」——"
赵孝骞合上奏疏,笑道:「此人的见解确实不凡,新政的诸多弊端,被他一语道破,别的不说,就凭他这种敢说实话真话的态度,朝廷理应重用。」
扭头望向章,赵孝骞问道:「这个叫郑朝宗的奉议郎,子厚先生可认识?」
章惊露出难色,垂头道:「官家恕罪,臣并不识此人。」
赵孝骞嗯了一声,道:「朝堂上果真藏龙卧虎,人才济济,这个郑朝宗,当个寄禄官屈才了,
此人可入『新政司』,参与政事堂的新政修正之事。」
「子厚先生,将他调任汴京吧,可晋『资政殿学士」,『京畿路观察使留后」。」
「臣遵旨。」
赵孝骞顿了顿,道:「此封任可告之于众,尤其是那些被下放的百名官员,让他们知道,和他们同样下放的郑朝宗,做事是什幺态度,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
「是。」
看着面前桌案上仍然堆积如山的奏疏,赵孝骞头疼地叹了口气。
「还有这幺多奏疏没看,里面不知有多少奇,朕脑阔痛——"
赵孝骞起身,道:「没看完的都搬到福宁殿吧,朕慢慢看,每一道奏疏朕都要过目。」
夜深,福宁殿。
赵孝骞和狄莹相拥而眠,夫妻俩都有点疲惫。
「官人,妾身没想打你今晚竟然叫我来侍寝,妾身还以为—
「以为什幺?」
狄莹唇角上扬,道:「妾身还以为你沉迷于南仙妹妹的温柔乡不可自拔,都快忘了旧人呢。」
狄莹白了他一眼,然后叹道:「南仙妹妹等了那幺久,总算得偿所愿了。」
赵孝骞挑眉:「你确定她『等了那幺久』?」
「废话,妾身与她同渡日本避祸,与她朝夕相处,这小姑娘心里想的啥,妾身难道不知?她呀,哼!就是嘴硬!」
狄莹突然支起身子,道:「官人既然宠幸了她,也该给她个名分了,封个什幺妃号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