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州衙现在只剩面前的两名差役,其他人都失踪了,肯定要出大事!
曾叔礼擡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努力维持知州的威严,沉声道:「你们马上出城,去商水县,西华县看看,将两位知县请到州城来,就说本官有重要事情商量,快去!」
两名差役一脸憎然,但还是抱拳领命,转身离开了官署。
待二人刚走,曾叔礼便慌忙起身,朝中堂飞奔而去。
进了厢房,打开屋内书架下方的一个暗格,曾叔礼抱出一个暗红色的檀木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黄金珠玉,曾叔礼抱着箱子便出了厢房,匆匆朝后院跑去。
官署的后院有厨房,也有马既,马既里养了几匹骏马,曾叔礼跑到马既外,正要牵出一匹骏马,结果擡头一看,赫然倒吸一口凉气。
马既里空空荡荡,一匹马都没有。
曾叔礼眼皮跳得更厉害,震惊地看着空荡荡的马既,半响出不得声。
然后,曾叔礼听到了脚步声,非常杂乱,由远及近,正朝官署的后门围拢而来。
曾叔礼一声不,转身奔向正堂,此刻他已完全没有别的念头,他只知道逃出官署才能活命,
才能留得青山在。
从后院跑到中堂,再到前堂,曾叔礼喘着粗气,眼见正堂上空无一人,唯有庭外的两扇大门紧闭,曾叔礼稍梢松了口气,撩起官袍下摆便朝大门跑去。
「来得及,来得及!」曾叔礼状若疯狂,喃喃自语,极度的紧张和惶恐,令他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不已,显得狞可怖。
跑到大门前,曾叔礼拔掉门门,迈过门槛,擡脚刚要朝大街上跑,然而仅仅只迈出了一步,他便停下了,脸上满是绝望。
官署大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身着皇城司特有的暗紫色制衣,将大门外围得如同铁桶一般,每个人的右手都按在腰侧的刀柄上,神情冷峻,目光漠然地盯着曾叔礼。
人群的中央,韩忠彦,吕惠卿,李清臣,甄庆四人悠然而立,眼神带着几许调侃地看着曾叔礼「曾知州,本官昨日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这不,咱们又见了。」韩忠彦笑吟吟地道。
吕惠卿也笑道:「曾知州行色如此匆忙,不知将欲何往,要不要我等送您一程?」
曾叔礼浑身颤抖,面容蒙上一层如同死人般的灰败之色,他浑身已提不起一丝力气,手里捧着的檀木箱子也从手中松脱,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