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嘻嘻一笑:「那我以后也叫你『小子」?」
赵孝骞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谁给你的勇气倒反天罡?」
李清照大笑,一点都不顾及淑女仪态:「好吧好吧,以后私下里,我还是叫你『子安兄」,如何?」
话音一顿,李清照突然幽幽地道:「这些日子,我一直留在汴京,我-听说了你的事,也一直为你提心吊胆。」
「燕云边军突然兵临汴京城下,曾布夺了殿前司的兵权,满城搜捕你和楚王殿下时,那些兵丁都闯进我家搜查了,那一晚我担足了心事,打算偷偷跑出门找你,被我爹拦下了。」
「我爹说城里兵荒马乱的,我若偷跑出门一定会遭遇不测,我爹还说既然你调动了燕云边军,
说明局势仍在你的掌握中,要我稍安勿躁,结果很快会反转。」
「果然,第二天,仅只过了一上午,燕云边军进城,殿前司兵马缴械,皇宫被你夺回来了,开封府也出了安民告示"
李清照仰头看着赵孝骞,笑道:「你真厉害,如今凶险的局面,你不但能脱困,还能反击,最后成功,不愧是我认识的子安兄。」
赵孝骞笑着叹了口气。
李清照说得琐碎,可他在每个字句里听到的,都是满满的深情。
汴京兵荒马乱的那一晚,没人知道她为自己担了多幺沉重的心事。
今生穿越到大宋,皇位富贵皆是过眼云烟,赵孝骞最大的收获,大约便是这些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家人和女人们。
「你不怪我那段日子没搭理你?」赵孝骞含笑问道李清照哼了一声,道:
:「当然怪你,现在还没消气呢。
「本来气得不行了,后来我自己慢慢想明白了,你那时的处境很凶险,拒绝见我是害怕把我牵扯进风波里,你是在保护我。」
「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但知道归知道,我现在还是很气,非常生气!」
「告诉你,我已经给赴任江南的子瞻先生写信了,里面写了很多骂你的话,很难听。」
赵孝骞哈哈大笑,正要说点什幺,李清照却突然「」了一声,上前凑近赵孝骞身旁的鱼篓。
众所周知,赵孝骞的鱼篓比脸还干净李清照朝里面警了一眼,皱眉道:「一条都没有?你在这儿钓多久了,为何一条都没钓到?」
赵孝骞笑容顿凝,幽幽地道:「李清照。」
李清照头皮一麻,从小顽皮跳脱的她知道,当有人连名带姓地叫她,说明她惹祸了。
「怎—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