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歙,以后你便是皇城司的勾当公事了,甄庆在明,你在暗,……你是朕封的唯一一个女官,日后在朕面前可自称『臣』。」
「臣赵歙,领旨。」
赵孝骞盯着赵歙的眼睛,缓缓道:「朕要你和你的手下们做我的一柄利剑,一柄藏在怀中轻易不示人的利剑,无人察觉它的存在,可只要朕需要,它永远会及时准确地出现在朕希望它出现的任何地方。」
「赵歙,朕能相信你的忠诚吗?」
赵歙跪地伏首:「臣愿为官家效忠,至死不渝!」
「以后你们也不需要做什幺死士,朕倒希望你们一个个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有喜怒哀乐,有生老病死,嫁娶离合,只凭本心,而不是一根根毫无感情的木头桩子。」
赵孝骞微笑道:「把朕的话转告你的手下们,愿意继续为朕做事的便留下,心生退意,只想平淡过一生的也不强求,发给他们安家的钱,送他们离去。」
赵歙今日的情绪波动比较大,此刻俏脸再次动容,抿了抿红艳的薄唇,最终还是垂头道:「臣遵旨。」
赵孝骞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赵歙缓缓退出殿外。
殿内只剩赵孝骞一人时,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美色当前,诱惑实在太大,差点那啥上脑让她侍寝了。
不过想到当初诛杀刘卯的那晚,赵歙像一头发了疯雌虎,恶狠狠地扑向刘卯,那画面他一辈子都很难忘掉。
一想到那幅画面,赵孝骞和小赵孝骞都冷静了。
千金之子,万乘之躯,不立危墙之下,不睡疯批女人。
就算把她脱光了,也很难保证她从什幺地方掏出一柄利器弄死他。
毕竟谦大爷接电话都是从屁股后面掏出来的,谁敢保证赵歙没有这种特异功能呢?
…………
接下来的几日,赵孝骞在繁忙中度过。
朝会每隔两日进行一次,除此之外,赵孝骞大部分时间耗在政事堂。
每日与章惇和其他的宰相们商议新政的修正条款,逐条逐条地分析利弊,每个字都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