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甲大依旧言简意炫。
赵孝骞这时也高声喝道:「陈守!」
披甲的陈守昂然而入,对前庭和银安殿跪着的数十个黑衣人视而不见,他知道王爷和世子手下有一股势力,这些人大约便是了,大家虽然同样效忠于父子,
但体系不同。
赵孝骞沉声道:「今晚办大事,你领袍泽弟兄们将王府围住,若闻银安殿内有异常声响,你不必搭理,重要的是不准一人逃出王府,谁逃出去,马上截杀,
不留活口。」
陈守抱拳:「是!」
「找十几个伶俐机灵的袍泽,换上王府下人的衣裳,留在银安殿内侍候客人。」赵孝骞又道。
「是!」
一切安排妥当,赵颢令甲大和陈守退下。
大事即将发生,父子俩此刻却分外轻松,赵颢半眯着眼,嘴里哼着小调儿,
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打节拍。
赵孝骞坐无坐相,翘着二郎腿瘫在椅子上,一副躺平摆烂的咸鱼模样。
半响后,赵颢睁开眼,看着比他还松弛的儿子,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
每临大事有静气。
那些出了事就慌慌张张六神无主的人,都不需要看他们如何处理事情,只看神态和表情,就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办砸。
反倒是出了事不慌不忙,连表情都没什幺变化,如同处理日常里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一样,这样的人也不需要看他如何处理事情,就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处理得太差。
赵孝骞若是那种没阅历,没实力,遇事不冷静的毛躁小子,赵颢根本不会选在这个时机发动,因为必败。
「骞儿,你说——如果明日咱俩事败了,怎幺办?」赵颢饶有兴致地问道。
赵孝骞眼皮都没擡:「孩儿不是已经安排了后路吗,事败后咱们会牺牲掉很多人,来保咱们冲出汴京城,一路往东,渡海到日本,自成一国,以图来日。」
「你甘心吗?」
「这不是甘不甘心的问题,而是实力问题,不行就是不行,愿赌服输。」
「逃到日本,还打算招兵买马,蛰伏多年再打回大宋?」
赵孝骞果断摇头:「如果逃到日本,我不会再谋图中原,带一群日本人打回大宋,这事儿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