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主人都快死了,他们这副高兴的样子多冒味呀。」
「去跟他们说,一个个给我如丧考姚,越沉痛越好,当然,也别太过分,我还没死呢,哭丧就不合适了。」
陈守脸颊微微一抽,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世子的话,末将记住了。」
赵孝骞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表情就不对,来,嘴角往下压一压,尽量多想点悲伤的事儿,千万别笑,笑就全完了。」
陈守叹了口气,道:「末将知道了,保证不会露馅儿的。」
安排了一切后,赵孝骞转身回了后院,把狄莹叫了过来。
「你们女人最会梳妆打扮了,给官人我也打扮一下吧,往我脸上抹点白粉,不能白得太过分,明明还没断气,抹成死了三天停尸的模样就过了,最好能打扮出那种奄奄一息,
阳气将断的样子,夫人能做到吗?」
狄莹一脸惊地看着他:「官人,怎幺了?」
赵孝骞叹道:「外面来了一伙人,他们来者不善,我必须把自己的伤势扮得严重一点狄莹刚要骂几句,却见赵孝骞神情凝重,不像玩笑,然后想起前日晚上官人说的卸兵权回京一事,狄莹顿时一惊。
出身狄家,祖父狄青的下场她比谁都清楚,如今官家又对官人生了猜忌,狄莹立马严肃起来。
「官人放心,打扮一事妾身有点生疏,但姜妙仙和是行家,妾身这就叫她们来为官人扮起来。」
许久后,赵孝骞穿着白色里衣,一脸惨白躺在床榻上,眼晴半睁半阖,胸膛微微起伏,标准的奄奄一息的模样。
床榻前,和姜妙仙看着赵孝骞的脸色,对自己的作品表示很满意。
赵孝骞睁开眼,道:「我脸上没卡粉吧?」
「官人放心,我们的手艺可是练了好些年呢。」姜妙仙轻笑道。
赵孝骞深吸了口气,道:「让那位老大夫过来,坐在我床榻边把脉,另外厢房外点几个炉子,熬上汤药,让室内室外都弥漫药味儿。」
擡眼看了看床榻前的几位妻妾,赵孝骞又道:「你们尽量悲伤点,表演出未亡人的神韵,谁特幺突然笑出声,我把你们抓了浸猪笼。官人都要死了,谁敢高兴必然有奸情」
狄莹气得狠狠掐了他一记,道:「官人再胡说八道,妾身可就要当看客人的面敲锣打鼓了!」
赵孝骞又惊又怒撑起身,指着她道:「你等我兄弟武松回来———」
屋子里有人噗一笑,接着很快惊觉,狄莹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排妾室们围着床榻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