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忠叹了口气,道:「世子不如去问问王爷殿下?」
赵孝骞惬松片刻,然后转身就朝银安殿走。
入殿后,赵孝骞欣然发现今日活爹居然没出去勾搭寡妇,而是老老实实坐在殿内饮茶,走近一看,见赵颢面若寒霜,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赵孝骞走到他面前坐下,老实不客气地端起他面前的小茶盏,给自己斟满,仰头饮尽。
「好茶,再来一杯。」赵孝骞喃喃道,又给自己斟了一盏饮尽。
宿醉的人有个特点,特别缺水,牛饮都不解渴。
赵孝骞喝了好几杯才停下,擡眼见赵颢仍一声不地瞪着自己,赵孝骞不由一愣:「父王怎幺了?为何如此看着孩儿?我欠你钱了?」
「逆子!」赵颢从齿缝里进出俩字。
赵孝骞又愣了:「听您的语气,孩儿应该欠了您不少钱,到底咋回事?」
「逆子,你忘了昨晚回来后做了什幺吗?」赵颢终于愤怒了。
赵孝骞微笑:「孩儿酒品好,昨晚在青楼喝醉后,回府倒头就睡。」
赵颢气得浑身肥肉直哆嗦:「酒品好?倒头就睡?呵嘧!臭不要脸!」
颤巍巍地指着王府狼藉的前院,赵颢怒道:「看看!都是你昨晚回来造的孽!」
赵孝骞扫了一眼前院,淡定地道:「不可能,父王定是记错了,孩儿不可能干这幺离谱的事。」
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还不承认?」
赵孝骞依然淡定:「孩儿的酒品在汴京城里也算有口皆碑,都说孩儿词冠文坛,温润如玉,纵是烂醉如泥,也不至于放浪形骸,失态失仪,父王定是冤枉孩儿了。」
赵颢张了张嘴,脸色铁青,指了指前院,又指了指他。
李意忠这时正好走进银安殿,禀报前院修复事宜,赵颢指着他道:「李意忠,你告诉这逆子,
昨晚他干了什幺!」
李意忠苦笑道:「世子昨晚喝醉,被陈守送了回来,刚进门世子便醒了,然后撒酒疯,不但挖了照壁石刻的祥兽的眼睛,还把前庭的花草树木都祸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