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侧门这时也打开了,赵颢一脸阴沉站在门内,沉睡的父爱终于被唤醒。
赵孝骞朝赵颢瞥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父王,孩儿不反对您在外面沾花惹草,毕竟孩儿也不是什幺好东西……」
「但,父王您能不能稍微提高一点点品位?刚才那妇人……孩儿若背了这个锅,很丢人的,一辈子都擡不起头。」
赵颢冷哼:「你懂个屁!毛都没长齐的小混帐,等你到了为父这把年纪就知道,女人的容貌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风情,是浪劲儿,是被她驰骋驾驭!」
赵孝骞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父王别说了,孩儿有画面了,孩儿脏了……」
赵颢一脸不善地朝他招手:「来,你个逆子过来,我问你,你是孤儿吗?你是被狗养大的?」
赵孝骞挑眉:「父王若对孩儿的回答不满意,刚才那苦主还没走远,孩儿派人把他叫回来,父王亲自与他交涉如何?」
赵颢肥胖的身子一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可不必!罢了,此事不提了。」
赵孝骞冷冷道:「父王,说谢谢。」
「……谢谢。」
赵孝骞叹了口气,活爹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父子俩站在门外说了半晌,赵颢这时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儿子回京了,立马露出惊喜万分的表情:「对了!我的乖儿,你怎幺回来了?快快,咱回家,为父给你接风!」
赵孝骞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迟来的父爱比草都贱……
王府,银安殿。
今日没有别的客人,父子俩面前一桌丰盛的酒菜,二人互斟互饮,竟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赵孝骞今日回到汴京,进城就忙着见赵煦,见魏节,此时已是满面疲色,但仍打着精神与赵颢闲话。
「父王最近口味变了?以前不是只喜欢寡妇吗,如今开始将魔爪伸向有夫之妇了?」赵孝骞不解地问道。
赵颢摇摇头:「吾儿此言差矣,为父我喜欢寡妇,但不是只喜欢寡妇,有夫之妇通常也是不会拒绝的,而且……有夫之妇其实更刺激,其中的美妙滋味,吾儿再过一二十年自然会明白。」
赵孝骞仰头望着银安殿的房梁,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自己投胎认的爹,含泪也要继续认下去,哪怕这活爹是一只人形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