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知识又莫名其妙塞进了我的脑子「够了!」章忍不住怒喝。
这次再也不迟疑,起身就走。
「赵子安,你的事,老夫记住了,但此事之后,你我还是尽量别见了吧。」
赵孝骞诚恳地道:「章相公,小子是签书枢密院事,擡头不见低头见的,您这话不太现实.
章充耳不闻,加快了脚步,如同被释放的肉票似的,逃命般出了银安殿。
赵家父子都来不及相送,人就飞快消失在前庭。
父子俩只好帐然坐下,一脸不舍。
「章相公是个好人呐!」赵孝骞率先做出评价。
赵颢也点头,深以为然:「确实是好人,大公无私,急公好义,大宋得此贤相,君臣幸甚,黎民幸甚,天下幸甚!」
「好马屁!父王记下来,以后切记,这话咱不能私底下说,太浪费了,下次见了章相公,当着他的面说。」赵孝骞叮嘱道。
「我儿所言甚是。」赵颢一脸欣慰,儿子长大了,这情商,高得可怕。
赵孝骞敛起笑容,叹道:「那些幕后的权贵们,章相公会帮咱们解决一半,
还剩一半也是个麻烦—.」
赵颢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既已分而击之,剩下的那一半不成气候。」
「父王这幺有把握?」赵孝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事到如今,父王想必也该把您手下那股见不得人的狗狗票的势力抖落出来了吧?」
赵颢不悦地道:「什幺见不得人,什幺狗狗祟祟,老夫——-只是有点神秘而已。」
顿了顿,赵颢又道:「现在不到时候,事不密则失身,骞儿,等你羽翼再丰满些。」
赵孝骞叹道:「都这般时候了还不说,父王,您年纪已不小了,孩儿很担心您的秘密和遗产,突然有一天被您带进了棺材,孩儿很焦虑啊——.」
赵颢心头猛地一堵,然后深呼吸。
亲生的,亲生的————
就这一个,就这一个——
自我催眠般安抚下自己的情绪后,赵颢无奈地道:「不说这事了,剩下的麻烦要解决不难,骞儿,你久未回汴京,或许还不知道,你如今在汴京朝野的地位已是举足轻重,任何人都不敢小。」
「不可否认,你在真定府确实闯下了祸,但那些幕后的权贵想要扳倒你,也不是那幺容易的,事情的是非曲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舆情风向,君臣的利弊衡量,以及朝野臣民的情感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