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自己贪心找了这幺多女人,含泪也要吞了这苦果。
第二天一早,三女疲惫地睡去,赵孝骞却扶墙而出。
走出后院,前庭树荫下正在品茶的冯氏颇为意外:「骞儿这幺早就醒了?」
赵孝骞苦笑:「不是醒了,是没睡。」
冯氏大惊:「为何?莹儿她们·—
赵孝骞悲愤地道:「她们,她们———不是人!」
泪奔而去。
章怀走出延福宫,脚步很缓慢,神情也有些凝重。
今日一早,赵煦突然宣布罢了朝会,然后单独召见章,曾布,安焘等重臣大宋的朝会每隔三日一次,朔望之日则是大朝会,但也并非定制。
有时候朝堂没什幺必须马上处理的大事,或者官家身体抱恙,又或者恰逢年节,宫人都会提前通告百官,免朝一日。
朝堂的环境其实还算是比较宽松的。
今日赵煦突然罢了朝会,章惊并不意外,近日确实没有什幺必须要处理的大事,唯一算得上比较重要的,是辽国又派使臣要求勘定边界,但这件事的决定权官家已经交给了赵孝骞。
而赵孝骞回了一道奏疏,决定对辽国用「拖」字决。
不表态也不谈判,龙卫营依旧陈兵拒马河,保持随时出征的状态,让辽国继续提心吊胆。
最近一个月,辽帝耶律洪基已连续派来了三拨使臣,入汴京求见大宋官家。
而赵煦也跟赵孝骞学了个十足,同样用了「拖」字决,让礼部和鸿胪寺官员应付辽使,赵煦就是不召见。
除了这件事,大宋剩下的不过是国内一些琐碎事,诸如治河,盐铁,漕陆,
民声等等。
尽管不太愿意承认,但章惊不得不说,近一年来大宋已进入了太平年景,自从赵孝骞奉旨赴任真定府,数败辽军后,大宋边疆已久不闻战事。
边患已定,大宋又有富足且稳定的国力,周围的番邦异国也听说了宋辽形势的变化,纷纷遣使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