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院,赵孝骞赫然发现畏畏已回来了,不由惊讶道:「你不是清早出门了幺?这才下午就回了?」
袅袅转身,俏脸露出焦急担忧之色,道:「官人,那个村子已经空了。」
「啥意思?」
「村民全部被迁走了,空余下来的土地还种着粮,却好像已被别的地主买下,村民却全部被迁徙走了。」
赵孝骞满头雾水:「这不很正常幺?朝廷本就要迁徙真定府农户北上,设立新县和新村庄,他们只是提前上路了。」
随即赵孝骞一顿,好像有点不正常。
据转运使韩维所说,河北西路诸城村庄的农户,每个村庄只会迁走一部分,
留下一部分。
留下的那部分,将接手多余的土地,平均分配下去。
但是没听说整个村子都迁走,这不合理。
赵孝骞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慢慢说,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迁走了,然后呢?」
畏畏苦涩地道:「妾身原以为他们或许是被官府提前迁走了,但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这显然很不对劲。」
「后来妾身在村里那些空置的房屋里找了很久,发现很多村民的衣裳和生活用具都留在屋子里,有些屋子还被推倒了,地上依稀可见一些血迹——"
赵孝骞一惊,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血迹?可有发现尸首?」
袅袅眼眶含泪,道:「妾身当时心里一急,便请禁军兄弟搜遍村庄,在村口的一座枯并里发现了两具老人的户身。」
赵孝骞沉下脸,望向院子里站着的几名禁军。
一名禁军上前禀道:「禀世子,两具老人的尸身多处伤口,头骨,肋骨和腿骨皆被打折,显然是钝器所伤。」
赵孝骞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已经确定,真的出事了,那座村庄的迁徙很不正常,或者说,这次朝廷迁徙农户北上的举动,从头到尾就不正常。
转身看着陈守,赵孝骞道:「马上召皇城司赵信来见,另外,查一查转运使韩维,户部侍郎王垣二人如今在哪里。」
陈守抱拳匆匆而去。
赵孝骞脸色仍阴沉得吓人,但看向畏畏时还是努力挤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