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叔一脸深思的样子,莫非是在思索宋辽之事?」赵煦笑吟吟地道。
赵颢惊:「啊?臣,深思—-宋辽之事?啊!对对,臣方才正在认真深思宋辽之事。」
赵煦和章惊满脑门黑线。
就算是装,也麻烦你演技精湛一点好吗?君臣谈论如此重要的国事,你居然走神了,这一脸呆滞的模样,是思考国事的样子?
怕是在想今晚去哪家青楼祸祸花魁娘子吧。
赵煦叹了口气,他已看出来了,这位王叔是属算盘珠子的,拨一下才肯动一下。
「王叔不知有何高见?」赵煦继续问道。
赵颢眨了眨眼,脸色有点惶恐。
沉默片刻,赵颢悄悄挪动肥厚的屁股,凑近章,先朝赵煦心虚地笑了笑,
然后附在章耳边低声问道:「章相公救我,刚才你们聊到哪儿了?」
赵煦:
「「...
章惊:....—
赵煦忽然理解,为何赵孝骞经常管楚王叔叫「活爹」了。
他现在也很想叫赵颢一声「活爹」。
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太阳穴,赵煦叹道:「子厚先生帮王叔重述一遍吧。」
章惊也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将君臣二人刚才的谈话内容说了出来。
赵颢眨巴着小绿豆眼,良久,问道:「官家是问臣对此有何高见·嗯,有何陋见吗?」
赵煦脸颊一抽:「是的。」
赵颢一脸茫然:「汴京距离真定府上千里,真正掌握宋辽最新形势的人,是臣的犬子孝骞,对辽国勘定边界之请,汴京鞭长莫及,官家为何不将此事交给孝骞定夺?」
「孝骞做出决定后,不管辽人有任何反应,孝骞想必都能马上做出应对,是战是和的主动权,仍在我大宋,臣也深信,以犬子之能力,不管他做出任何决定,都是对大宋极为有利的。」
赵煦心头一动,眼中顿时露出赞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