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快马赴飞狐兵马司,召赵信来真定城见我,皇城司属下都带来。」
陈守抱拳领命,匆匆而去。
第二天上午,赵孝骞还在睡梦中,郡王府门庭外,却停了五六辆马车。
马车上满载木箱,被油布封存,停到郡王府门外,一群青衣下人也不言语,
沉默地卸车,将箱子堆在门外。
门外值守的禁军不知何故,郡王殿下又没睡醒,不敢惊扰,只好任由他们把五六辆马车上的箱子堆积在门外。
青衣下人们卸完车便离去,待赵孝骞睡醒,听闻禁军禀报,不由惬片刻,
然后令禁军将箱子搬进郡王府前庭内。
堆积如山的箱子,前庭内占了大半空地,赵孝骞盯着箱子眉头紧锁,然后令陈守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竟是满满一箱银锭,而且规格重量都一样,皆是十两一锭的官银,从银锭的光泽来看,成色也非常纯。
陈守又开了几个箱子,里面毫不意外全都是银锭,如此巨额的钱财,陈守开箱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得到偌大一笔横财,赵孝骞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色。
他贪财不假,但他更知道,这笔横财不仅烫手,而且丧良心。
如果赵孝骞收下它,那幺韩维等人的行事将会肆无忌惮,赵孝骞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做出任何反对的动作。
收钱办事,这是官场的规矩。
静静地看着堆积如山的箱子,赵孝骞陷入沉思。
陈守不安地道:「世子,箱子还要继续开吗?」
赵孝骞回过神,摇头道:「不开了,把箱子都封存起来,找几辆马车重新装车,送回韩维王垣住的馆驿里,你当面告诉韩维,就说事未成,不受禄,这份重礼我暂时不收,待事成之后再说。」
陈守应了一声,招呼禁军袍泽们搬箱子。
禁军忙得满头大汗,贾实却从门外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封烙了火漆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