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苏学士在上京经历了什幺,辽使也原汁原味地经历一遍。」
李清臣然,苏轼苦笑道:「贤弟的心意老夫领了,但你不能这幺千,会闹出大事的,辽帝遣使必有重要事务,贤弟应以国事为重。」
赵孝骞扭头看着李清臣:「辽使有没有说来干啥?」
李清臣道:「应是宋辽边境重新勘定之事。」
说着李清臣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自傲:「殿下两败辽军,前些日又兵临析津府,辽国君臣很不安,打算再次勘定两国边界,两国以新界为定,互不进犯。」
赵孝骞冷笑:「打不过了才知道讲道理了?以前他们不讲道理时,我大宋吃的亏怎幺算?」
李清臣看着他,小心地道:「殿下的意思是,·——不见辽使,我宋军继续袭扰辽境?」
赵孝骞皱眉沉默。
如今的形势,是宋军占据战略主动权,辽国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遣使和议,勘定边界。
遣使的意图很明显,重新勘定国界后,两国必然会达成和平协议,不准再动刀兵,如此便化解了宋军的战略主动权,也给辽军争取了喘息和反扑的时间。
耶律洪基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赵孝骞脸上了。
所以说,跟辽使重新勘定国界,其实是对大宋不利的。
见赵孝骞久久不语,一旁的苏轼忍不住提醒道:「子安,这件事你做不了主,它已经超出了河北西路经略安抚使的职权了,此事必须禀奏官家,子安万不可擅权,否则必有大祸。」
赵孝骞一惊,接着苦笑。
好吧,最近顺风顺水顺财神,他都快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
若非苏轼提醒,赵孝骞还真打算见一见辽使。
现在显然不合适了,这不是他该决定的事,如此重要的国事,若他做了决断,汴京的赵煦有了猜忌,赵孝骞可就麻烦了。
「子瞻先生言之有理,老李,你出面安顿辽使,就说勘定国界的事,待我上奏汴京,官家有了回复后再谈。」
大宋汴京。
汴京一如既往的繁华,如今正是初夏时节,天气稍见炎热,但总的来说还算适宜,许多有钱又有闲的大户人家纷纷出行城外,举着油纸伞踏青赏花,吟诗作赋。
楚王府也不例外。
一大早王府的下人们就在准备,好几辆马车停在门外,赵颢的侍妾们打扮得光鲜照人,极尽妍态,风姿袅娜地上了马车,陪同楚王殿下出城踏青。
亲王出行,全副仪仗甚为庄穆,前方旌旗猎猎,禁军开道,后面有宦官宫女捧着仪仗用物,诸如金瓜,如意,节钺,翅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