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奉大宋河间郡王之命,越境借道迎宋使归国,希望沿途的辽国官员军队让路,不要给脸不要脸———
折可适:「..
这特幺叫「委婉」?
赵孝骞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宋辽两国攻守之势易也,只要咱们不太过分,辽国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更何况你还有河间郡王的遣使文书,提前派斥候将文书传示沿途的辽国官员便是。」
想了想,赵孝骞又叮嘱道:「沿途遇到辽国的村庄部落什幺的,就别动手抢掠了,先忍一忍,咱们大宋是爱好和平的民族。」
「这次你们是仁义之师,不是特幺的土匪强梁,出发后务必严厉约束部将,
别特幺给我惹事儿,辽国此时正是自尊又自卑的当口,不能受刺激了。」
折可适神色古怪,默默地点头。
赵孝骞又补充道:「当然,若是张和苏轼遇到危险,你可率军击杀,不必留情。」
折可适突然精神一振,抱拳凛然道:「遵令!」
说完折可适转身,杀气腾腾地出了师帐。
赵孝骞坐在帐内沉默半响,扭头看着种建中不确定地道:「刚才我的表达方式没有含糊不清的地方吧?」
种建中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道:「殿下的军令非常清楚,没有任何含糊之处卫赵孝骞有些担忧地道:「老折这货为何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活像下山准备大干一票的绿林好汉—我真说清楚了?」
种建中这时也有点不确定了:「真说清楚了—吧?」
张和苏轼连同五百随军出了辽国上京后,日夜不停地朝宋辽边境赶去。
他们深知离开上京还不够,前方路途定有重重危机等着,耶律洪基迫于大势,不得不放苏轼离开,但那只是表面现象,不代表他不会暗戳戳地搞事情。
苏轼作为已经上了辽帝必杀名单的人物,如果说以为离开上京就保住了性命,未免太天真了。
事实果然不出张和苏轼所料。
离开上京的第二天,五百人的队伍就遇到了不下五次伏击。
伏击苏轼的规模都不算大,每次都只是一两百人的样子,他们乔装成草寇流民,专门埋伏在路边的树林或隘口,然后隔着一百来步冷不丁用暗箭射杀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