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不说话,李干顺也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干顺突然一咬牙:「向宋廷上表贺胜是应该的,但辽国也不能忽视。」
「朕去年刚亲政不久,今年恰好已十六岁,到了大婚的年纪,这样吧,
西夏遣臣出使辽国,以朕的名义向辽国请求和亲,朕愿迎娶辽国公主,册立为后,请辽帝恩允。」
二人听后,顿时两眼放光。
「陛下好主意!如此正好平衡了西夏与宋辽的关系,对宋国贺胜,对辽国求亲,两方都不得罪。」
二人深深地注视着李干顺。
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且去年才执掌朝政,但他的谋略与远见远超同龄人,少年已有英主气象,假以时日,西夏未必不能重振雄风。
李干顺沉思片刻,又补充道:「另外,西夏再遣使向真定府的赵孝骞送去一万头牛羊,五千匹战马,也以贺胜的名义。」
二人不解地看着他。
李干顺叹道:「赵孝骞,此人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二人面容苦涩地点头,怎会陌生?西夏国沦为今日的境地,皆因此子而起。
至今西夏都城兴庆府还流传看赵孝骞的种种传说,毕竟当初就是他领军破了兴庆府,在城里大杀四方,残酷冷血的手段,城中孺儿闻之止啼。
李干顺无奈地道:(「这次宋辽之战,领兵击败辽军的,又是赵孝骞。宋国真是撞了大运,老天赐给宋国一位了不得的少年英雄。这样的豪杰人物为何不出生在我西夏.·
「以往种种恩怨不必再提,朕断定此人是当世英雄,对英雄万不可交恶,唯有礼敬如国宾,方可消英雄杀机戾气。」
朕送他牛羊战马,正是与他结一份善缘,这份善缘未来或许能让西夏逃过一回劫数。」
两位重臣躬身行礼:「陛下远见高瞻,得陛下英主,西夏有幸,万民有幸。」
飞狐兵马司。
上上站中一着的辽军仓惶逃窜,败军收拢之后,向东北面的析津府集结。
也就是说,数日前宋辽再度交战之后,辽国再次后撤,飞狐兵马司方圆百里内,已无辽军的痕迹,宋军扎扎实实地控制了拒马河南岸所有的土地村庄和堡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