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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失眠了,而对岸的耶律淳可能正睡得香甜,越想越是意难平。
最后赵孝骞索性双手喇叭状,突然朝对岸大喝:「喂,耶律淳,你再不来打我,我就要去打你了一一!
寂静的深夜,这一声大吼实在很突兀,身后的陈守和禁军都吓到了,紧张地按住腰侧的刀柄四下张望,而旁边的大营里,也亮起了一片火把,一队巡弋的宋军将士匆匆朝赵孝骞的方向赶来。
吼了一嗓子,赵孝骞终于爽了,洒脱地哈哈一笑。
「好了,我现在有睡意了,派人打发巡弋的将士,咱们回官署,我要睡觉!」
拍拍屁股,赵孝骞转身就走。
谁知刚转过身,一名斥候匆匆迎面跑来。
「凛郡王殿下,对岸斥候来报,今夜子时左右,对岸辽军大营有异常的兵马调动,一支两万左右的辽军从北面出营,不知何往。」
赵孝骞吃了一惊,迅速望向对岸:「真动手了?」
随即看向陈守:「折可适的一万兵马何在?」
陈守不假思索地道:「昨日入夜后,折可适的一万兵马已在兵马司西面三十里外埋伏下来。」
赵孝骞露出欣悦的微笑:「耶律淳居然真动手了现在就看我和他是否心有灵犀,如果他选择从兵马司西面渡河突袭,那就有乐子了。」
陈守也露出了微笑:「若真如此,辽军必然会与折可适的一万兵马遭遇。」
「走,回官署,陈守,你派人召集军中大小将领,速速赶来官署议事。」
深夜的飞狐兵马司官署内,突然灯火亮了一大片。
龙卫营的将领们齐聚于官署正堂,一个个精神抖索,披甲戴盔。
赵孝骞翘着二郎腿坐在首位,眯眼盯着地图微笑,不知笑啥。
众将一脸莫名,纷纷望向种建中。
种建中也是一头雾水,接收到众将的眼神,种建中抿唇微微摇头。
良久,种建中试探着道:「殿下深夜聚将,是否有战事?」
赵孝骞嗯了一声,道:「「再等等。」
「等什幺?」
「等折可适派来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