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奏疏之后,诸臣皆沉默不语,脸色数变。
大宋朝堂和地方官场的贪腐现象,其实已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了。
朝堂上下谁人不贪?除了赵煦本人,哪怕是标榜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章,也不是那幺干净的贪归贪,但要有度,有尺度分寸,这也是潜规则。
真定府官场的这般做法,确实过分了,搜刮百姓没这幺干的,这分明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呀。
当着诸臣的面,赵煦暴跳如雷,向来脾气温和的他,这一次连说了好几次「杀」。
刘谦谅张岚这群人,必须杀,明正典刑,都不用等到秋后问斩,立马就杀。
谁敢求情,谁就是他们的同党靠山,必须追查。
这句话一说,政事堂和枢密院里与刘谦谅有牵扯的人,顿时也不敢吱声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屎盆子没有主动往自己身上扣的道理。接下来想办法如何让自己脱身,求情是绝不会求半句的。
赵煦是真的很生气,当然,也是为了堵诸臣的嘴,不让这桩案子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牵扯太大了,必须快刀斩乱麻。
还是那句话,成年人只看利弊,善恶是非反而不是那幺重要,赵煦如今的关注重点是收复燕云十六州,不能为了一桩案子搞乱朝堂,株连过甚。
官家气势高涨,臣子的气势无形中被压了下来,哪怕是向来颇为强势的章怀也选择了沉默。
机会难得,赵煦立马拿出了赵孝骞的第二道奏疏,请免真定府辖下九县农商三年赋税札。
众臣传阅后,章惊第一个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