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有异议?」
箭楼内,守城门的将士悚然一惊,表情顿时慌张起来。
陈守盯着都头的眼睛,突然厉喝道:「我知道刚才张岚来过,他给你们下了什幺军令?如实说来!"
都头后背一凉,感觉天都塌了,他不过是禁军里的基层小头领,根本不敢跟「谋反」这幺严重的罪名扯上关系啊。
陈守厉声一喝问,都头立马不假思索地招了:「张指挥使说,让咱们兄弟袍泽今夜守好城门,
任何人在城外叫门,都不准开城门。"
陈守仍盯着都头的眼睛,缓缓道:「你们怎幺说?是遵张岚的军令,跟他一条道走到黑,一同摊上谋反的罪名,还是听令于赵郡公,为朝廷除奸清害?」
说话间,陈守带来的几名禁军将士已在悄然走位,默默地走到众将士的身后,他们的右手无声无息地握住了腰侧的刀柄。
杀机森然,一触即发!
都头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有点想哭。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守城门的小头目呀,怎幺会摊上这倒霉事儿!
听谁的?
这还需要思考?
他的亲人妻小全住在城外乡下,自己若是摊上了谋反的罪名,全家跟着他玩九族消消乐的游戏,谁特幺愿意玩?
「末将听赵郡公的!」都头果断抱拳道,
陈守嗯了一声,道:「很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放心吧,只要你们听话,事情连累不到你们,你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再也没人敢克扣你们的军粮和兵饷了。」
「城外的龙卫营将士马上要入城,奉赵郡公之令,除奸肃敌,现在,你带袍泽兄弟下城楼,开城门!」
都头抱拳,底气十足地喝道:「遵令!」
陈守满意地警了众人一眼,随即领着魔下袍泽离开了箭楼。
箭楼内,都头和众将士一脸惧意,聚作一堆议论纷纷。
「都头,张指挥使真要谋反?这—?他不要命了幺?」
「都头,咱们真听这位将军的?他真是赵郡公身边的人吗?」
「都头,兄弟们到底听谁的,您拿个主意。」
都头沉默许久,咬牙道:「谋反的罪名,谁担得起?听谁的?当然是听朝廷的!谁的官儿大,
谁就是朝廷!」
「兄弟们,跟我下城楼,开城门!这一把咱们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