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政事堂正面书案后的自然是宰相章怀,见赵孝骞来了,章眉头一皱,
搁下正在批阅奏疏的笔。
「赵郡公倒是政事堂的稀客呀,难得在此见到枢密院的重臣,今日可算开眼了。」章怀呵呵笑道。
明着一副欢迎状,实则话里暗藏机锋,含蓄地指责赵孝骞作为枢密院的官员,不该来政事堂串门,年轻人一点也不懂得避嫌。
赵孝骞听出味道来了,但装作听不懂。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章怀,年轻人不仅不懂得避嫌,脸皮之厚也是超乎想像的。
「思念章相公之甚,小子遂不请自来,望各位相公莫嫌小子孟浪。」赵孝骞笑嘻嘻地行礼。
章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都这幺说了,再责怪他似乎有失长者之风度。
彼此也算斗过几次,章怀对赵孝骞多少有了几分了解,知道这小子不会无缘无故登门。
于是章怀将赵孝骞请入政事堂西侧的一间偏殿内,命宦官奉上茶水点心招待。
「老夫朝政繁忙,就不与赵郡公客气了,今日赵郡公来政事堂有事?」
赵孝骞点头:「有事。」
「赵郡公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爷爷承包了一座茶山,看爷爷那幺辛苦,日子过得那幺拮据,作为孙子的我,很想帮他分担一下繁重的压力———""
章怀目瞪口呆,瞳孔地震。
你特幺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幺?你的爷爷英宗先帝-—-——-承包了一座茶山?
赵孝骞刚起了个头儿,赫然发现章怀的表情不对劲,这才悚然惊觉自己刚才好像串频道了—·.
特幺的,茶叶不是卖出去了吗?怎幺还惦记这事儿呢。
于是赵孝骞急忙朝章歉意地一笑,然后双手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