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袅袅低声道:「你说的『体面』是指什幺?是给我一个痛快,还是———·放了我?」
赵孝骞笑道:「都可以,你若想继续活下去,我给你余生平静无波的生活,
你若不想活了,我也可以帮你,包括但不限于递绳子,踢凳子,补刀,灌酒以及套麻袋沉江.—·..
袅袅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她的清白身子被眼前这个男人轻薄个遍,从头到脚都没放过,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怎能没有丝毫感情?
可惜,他已将她的一切定义为「假意」,而她,有她的高傲和自尊,她不屑解释。
「我全部交代。」袅袅直视他的眼睛,道:「不要看不起我,我不喜欢出卖别人,但我现在比你更希望将它连根铲除,它是我所有痛苦的根源。」
赵孝骞点头,指了指马车内那名男子的尸首,道:「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感受,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幺。」
袅袅深吸了口气,道:「我要一个身份,从此隐姓埋名,也需要你的承诺,
保证我的余生真能平静度过。」
「我答应。」赵孝骞不假思索地道。
说着赵孝骞转身,叫来了魏节。
「派人护送她去皇城司,她的口供,你亲自办。另外,她不是犯人,是贵客,对她以礼相待。」
魏节急忙领命,然后侧身,客气地请袅随他离开。
袅仍站在车辕上,深深地注视着赵孝骞。
她的目光不假掩饰,里面有着演绎不出来的情。
赵孝骞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道是无情,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