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想笑,又觉得不礼貌。
韩松,是个宦官啊。
袅袅居然跟宦官使美人计,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位太监上青楼-——"·
要不是为了配合袅,韩松恐怕一记大耳光就扇过去了。
这可是西格玛男人,纯的。
独自没素质地腹诽韩松许久,皇城司属下再次来报韩松的马车载着他和袅袅,正朝御街方向行来。
赵孝骞当即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告诉大家,准备干活了。」
深夜的汴京城,一辆马车正缓缓地行走在大宋都城宽阔的大街上。
四周很安静,人们仿佛都已入睡。
畏畏坐在马车内,心情比外面的黑夜还平静。
她在静静地回想一生的往事,脑海里走马观灯般闪过无数成长的画面。
最终她却只能痛苦地闭上眼,脑海里的回忆全都是冷漠和残酷的碎片,无休无止地学习,练习,各种体罚,各种辱骂。
短短的一生,竟然没有一个片段值得她留恋人间。
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下,畏畏的脸上却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这人间,果真不值得再来。
今晚,或许便是她最后的时光了。
马车外,四周仍然一片寂静,寂静得有点可怕,往常巡夜的禁军也不见动静,街道的前后首尾只有这辆马车在缓缓前行。
终于,袅袅睁开了眼,她听到了马车外的一丝异动。
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车也悄然停下。
嗖的一声弦响,车夫的脖子中箭,圆睁双目栽落到地,
马车的车帘掀开,王府竹林与畏畏短暂会面的男子文出现了。
男子的表情很兴奋,他亲眼看着袅和火器监正上了马车,然后他迅速集结了人马,等在御街的南头,这里是最适合伏击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