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孝骞的自光盯着地图,渐渐集中在「相州」这个地方。
相州在黄河北岸,位于开封和邢州之间,跟当初河间府的那道峡谷一样,相州城范围也是一片冲积平原。
如果赵孝骞是对方的话,选在相州附近下手是最合适的,因为恰好在开封与邢州之间。
上次快回到汴京时,在峡谷遇袭,如果对方揣度赵孝骞的心理,必然认为赵孝骞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越靠近目的地越谨慎。
那幺对方一定会换个思路,选在半途下手,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将心比心,赵孝骞如果是对方,一定会选半途,无论从心理上还是地理环境上,相州附近范围是最能达到伏击效果的。
「老魏,再派几拨斥候出去,重点查探相州附近的地貌,若发现险恶的绝地,马上回报。」
魏节眼晴一眯:「郡公的意思,对方会选在相州附近下手?」
「不一定,但如果我的他的话,多半会这幺干。」
「郡公,您只有一次机会,若猜错了,咱们大张旗鼓的举动,可就成笑话了。」魏节不得不提醒道。
「反正是赌博,无论选哪一个下注,都有输的概率,既然上了赌桌,就别搞自己的心态了,这个时候别想输赢,认真做事,输了也无妨,下次再来过。」
魏节笑了:「郡公豁达,下官不如甚也。"
说完魏节转身出了帅帐,向属下转达命令去了。
赵孝骞仍盯着地图,眼神变幻莫测,
这一次的行动,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赌博。
用自己的生命为诱饵,将上次峡谷伏击自己的敌人引出来。
这个人不揪出来,赵孝骞和赵煦一样寝食难安,赵煦是不容许大宋有一股自己无法掌控的黑暗势力,而赵孝骞,是无法容许有人躲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