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还有一个请求,此事不仅需要调兵,还要造出一些舆论。」
「事若可成,朕无不应也。」
君臣二人坐在大殿内说悄悄话,而整件事在二人的商议下,越来越具体,越来越见轮廓。
一个时辰后,赵孝骞走出宫门,他的怀里,多了半片调兵虎符。
第二天的朝会,赵孝骞没参与,但赵煦却在金殿上大发雷霆。
经查,监察御史周秩谋逆案,涉案的官员不止十一人,冰井务审出了更大的阴谋。
拔出萝卜带出泥,周秩这根萝卜,带出的泥可不少。
朝会上,群臣人人自危,看着赵煦站在殿内大骂,骂吏部查核不严,骂政事堂识人不明,甚至连章也骂进去了,毕竟周秩是他亲手提拔的。
章怀站在殿内一脸懵逼,赵煦说周秩案牵出了更大的阴谋,事情很严重,据说跟北方边城的某位边师扯上了干系。
更具体的,赵煦没明说,但群臣都不是傻子,能站在金殿上的人,本身就是人精中的人精,赵煦含含糊糊的只言片语,更说明事情很严重。
古往今来,话越少,事儿越大。
于是群臣发挥了想像力,然后惊骇地发现,事情推理之后,可能真是一桩大案。
北方边城的成边主师,被牵扯进了周秩的案子,说明周秩干的事不止是谋逆那幺简单,难道还有··—?里通外国?
北方边城,不正是宋辽边境吗?
这个周秩,到底干了什幺?
那位被牵扯进来的主师,到底是谁?
以往跟周秩有过交集的朝臣们,此刻吓得魂不附体,站在人群里瑟瑟发抖。
这特幺事情越搞越大,尽管自己只是与周秩有交情,没参与过他的阴谋,但很难说皇城司会不会把他们也卷进来啊。
赵煦在金殿内面若寒霜,痛快骂了一阵后,终于骂累了。
最后,赵煦冷着脸下旨,着令皇城司严查此案,周秩案继续深挖,一应涉案人等,不问官职爵位,先拿问下狱再说。
这本是个对士大夫分外宽容的年代,然而宽容是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