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世子的意思了。」章含笑道。
赵孝骞眨眼:「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赵孝骞笑得特别灿烂:「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不论新党还是旧党,谁主动招惹我,谁背后给我捅刀,章相公可莫怪我下手太狠。"
章怀微笑道:「老夫会交代下去,让新党尽量不要招惹你。」
「「尽量』?」
「是的,尽量,老夫毕竟只是宰相,不可能人人都对老夫唯命是从,世子能理解吗?」
「能,话既然说开了,咱们以往那点小误会就都忘记吧,章相公以为如何?」
章怀笑了:「老夫正有此意,若蒙不弃,老夫亦愿与世子做一对忘年交。」
赵孝骞非常懂事地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上下摇动:「好同志!」
章怀被这古怪的礼仪弄得有点懵,立马奋力挣脱开。
刚结交的忘年交,又不能让他太尴尬,于是章怀指着花园里的花儿。
「楚王府门第尊贵,养的花儿却头查脑的,没一点精气神,世子,以老夫之见,不如全拔了吧。」章怀试图找一个没有代沟的忘年交话题。
赵孝骞笑容一僵,我特幺跟你培养交情,你特幺却要拔我家的花?
我家的花儿喝你家大粪了?
「章相公,你我既然已是忘年交,有句话我如在喉,不吐不快———"
「你说。」
「当初我父王一时冲动,在贵府门前撒了一泡尿——·—·
章怀大度地摆手,爽朗一笑:「些许误会,老夫早已原谅令尊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泡尿撒得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