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孝骞并不在乎封赏,除非直接给钱。
正打算婉拒,旁边的老爹赵颢不着痕迹地拽了他一下。
赵孝骞一惬,只好向赵煦道谢。
赵煦喝多了,摇摇晃晃被郑春和扶回了寝宫,赵孝骞和赵颢这才出了宫。
春来夜暖,月色皎洁。
走在出宫的路上,赵颢和赵孝骞父子俩这才有了独处的机会。
赵颢扭头看着赵孝骞,打量一番后,叹息道:「我儿真的长大了。」
赵孝骞笑道:「孩儿今年已十九岁,早就长大了。」
征战归来,如今已是绍圣二年的春天,赵孝骞确实又长了一岁。
赵颢摇摇头:「以前的你不算长大,如今才叫真的长大了—————老实说,
为父也没想到,我儿今日竟有这般成就,老夫做梦都不敢梦得如此不现实....
「想想当年那个常年关在屋子里,院子都不出的孤僻儿子,再看看如今的你,简直从里到外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太梦幻了。」
赵孝骞笑道:「兴许孩儿只是突然开窍了,毕竟常年关在屋子里只是不愿与人来往,又不是傻子智障。」
赵颢哈哈一笑,道:「没错,只要是我儿,怎样都是天底下最好的。」
顿了顿,赵颢又道:「在外征战苦不苦?累不累?陈守给老夫的家信里说,征战西夏时,你半路还受了风寒,养歇了多日才见好—.—」
「老夫当时见了信,心中着急得很,可远在千里之外,又不知如何才能帮到你,如何才能照顾你,只好天亮跑了一趟玉清宫,向道君祈福,愿你早日康健,哎,又向青阳老道布施了两千贯—.」
赵孝骞垂头走路,鼻子酸酸的,眼晴不知为何起了一层薄雾。
出征在外,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他身后的光环,立了什幺功,做了什幺事,多幺威武,多幺厉害,甚至史官都将他的事迹记录在史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