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继续放!」
一次次令旗狠狠挥下,每一次都意味着一千余发铁丸被击发,对面冲锋的西夏骑队便有数百人倒下。
当西夏骑队冲到距离宋军一百步左右时,他们惊恐地发现,活着仍在冲锋的人,竟然只剩下三百余人了。
其余的已倒在冲锋的路上,有的胸口莫名穿了一个血洞,有的则被袍泽的马蹄踩得不成人样。
而仍在冲锋的三百余人,很多也挂了彩,他们只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特别痛,只是他们挂彩的地方不是要害,所以没有倒下。
惊恐的情绪瞬间席卷了整支军队。
直到此刻,他们仍不知道宋军手里那支古怪的武器究竟是什幺东西,但他们已经用亲身经历知道,这支古怪的武器很要命。
仅仅数百步的冲锋距离,三千西夏军只剩下三百余,而且还是一支残兵伤兵。
这根本不是对战,而是天罚!
是神明对党项族人的天罚!
许多情绪崩溃的西夏军骑兵当即便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朝北方磕头伏拜忏悔。
不信邪的将领气急败坏地抽打着失去战力的军士,恶狠狠地咒骂,飞端。
如果这些将领学过中原文化,就知道「兵败如山倒」的含义。
一旦所有人失去了战斗意志,那幺整支军队便如山崩一般倒下,
此刻已不是严苛的军法能决定的了。
当对战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哪里来的战斗意志?
整支西夏军的情绪已经崩溃,他们已将宋军那支神奇的武器当成了天罚。
如此,败局已定。
宋军已停止了射击,因为百步之外,这些西夏军跪在地上豪陶大哭,宋军已不知该不该继续放枪了。
就连种建中都有些迟疑,扭头看着后方躲在盾牌后面的赵孝骞。
「郡侯,可要俘虏他们?」种建中上前问道。
赵孝骞从盾牌旁探出了头,贪生怕死的样子都不假掩饰了。
「俘虏?你疯了吧,要什幺俘虏,你养他们啊?」赵孝骞愣然道。
「一个不留?」种建中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