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惊了:「父王莫冲动,您要去作甚?」
赵颢表情阴骜地道:「我儿出征在即,老夫邀几位文坛诗友一聚,作几首边塞诗,为吾儿壮行!」
说完狠狠一甩袖,赵颢大步跨出了王府的门。
赵孝骞眼皮直跳,这架势不像去作边塞诗的样子,反倒像亲自去攻打边塞啊···.
想跟着赵颢出门,怕这不省心的活爹干什幺蠢事,可赵颢出门后一溜烟没影儿了,根本无迹可寻。
想想还是算了,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幺,最多也就是跑到官家面前求情,
然后官家一番安抚,活爹消了气回家。
难不成还会跑到章怀府邸外,朝着门口的石狮子撒尿?
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丢不起那人。
出征在即,赵孝骞也忙得很,首先要安抚家里几个婆娘,哭哭啼啼的不知要花多少精力才安抚得下来,想想就伤脑筋。
果然,赵孝骞进了后院没多久,院子里传出一阵哭天抢地的痛哭,几个女人疯了似的将他团团抱住,死活不让他出征。
赵孝骞也想哭了,犹豫自己要不要躺进棺材里,让仁婆娘哭得更投入一点,
然后在牌位面前馒骂,扭打,分财产.———·
摇晃的马车内,赵颢窝了一肚子火,面色阴沉地注视着车帘上的花纹图饰。
赵颢很胖,他的一肚子火比普通人的分量更大,此刻赵颢已快气爆了。
儿子确实争气,而且这一年来渐渐展露锋芒,越来越被官家重视。
戴上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赵颢当然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