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和群臣不由暗暗惊叹。
这才是真正的虎贲之师,这才像一支无坚不摧的精锐军队。
「诸公,可见识兵役法之精妙否?」赵煦望向群臣微笑问道。
诸公不吱声,承认军队战力提升是一回事,但提高武夫的地位,仍是文臣们的心结。
赵煦冷笑几声,缓缓道:「可知禁军将士为何如此战意昂扬?兵役法里有一条,从今以后,朝廷无论禁军还是地方厢军乡军,但有杀敌立功者,朝廷可凭战功赏赐土地。」
「斩敌首级一者,授地十亩,斩敌营将者,授地二十亩,万军之中斩敌主帅者,封开国侯,授三品武官,赐地五百亩—」
在场的文臣忍不住皱眉,章怀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住没出声。
刑部侍郎邢恕却站出来道:「臣敢问官家,天下土地皆有其主,赏赐将士的土地从何而来?」
赵煦眼神深邃望向北方,淡淡地道:「用他们手中的刀剑拼杀而来,大军所掠之地,皆为王土,朕自可赐之。」
群臣目光震惊面面相。
向来尔雅温润的官家,今日却出此惊世之言,言语里的锋芒似乎已不再掩饰了。
所以,官家莫非想做个武皇帝?
群臣各怀心思,神情复杂,久久没人出声。
承平日久,苟安百年,大宋的文臣们似乎对开疆拓土早已失去了信心,他们在这片尚未统一的土地上,每日莺歌漫舞,诗词文章,好像大宋的疆土本就只有这幺多,再多就不合适了,不合仁义之道。
今日此刻,当赵煦说出「大军所掠之地」时,群臣终于忍不住感到震惊。
年轻的天子雄心勃发,有拓土之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