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满意地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临出门口,赵孝骞扭头看着他:「我对朋友向来不隐瞒,告诉你原因,没别的意思,更没有恶意,我纯粹是对我父亲感到好奇,想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张小乙笑了:「郡侯不必告诉我原因,你就算杀人放火,我也帮你递刀子,
我张小乙,草芥一般的人物,哪里分得清是非善恶,谁对我好,我便把命交给他。」
「哈哈,我也是有底线的,丧尽天良的事,我也干不出来。」赵孝骞大笑道真朋友之间,有些话一定要说透了,不然容易产生芥蒂。
赵孝骞本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对张小乙,他愿意破例解释一下。
正要跨出门,赵孝骞突然想起了什幺,道:「对了,以后不要再说什幺草芥一般的人物,听着不舒服。」
「你和我一样,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不一样的是,你不过是穷了一点,
这跟上辈子的投胎技术有关系,跟你这个人,没关系。」
「好好养伤,下次我有了灵感,再来你身上创作一番。」
张小乙目送他离去,直到赵孝骞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垂头不知沉思了多久,张小乙突然笑了,喃喃道:「跟别的权贵子弟真的完全不一样,嗯,太不一样了。」
许久之后,张小乙翻身下床,艰难地穿好衣裳鞋子。
赵孝骞嘱托他的事,他本来打算叫几个兄弟办了,但此刻张小乙却决定亲自办,哪怕他的伤还没好,哪怕他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
绍圣元年,十月初八。
宜嫁娶,宜动土,忌祭祀,忌行丧。
黄道吉日,大婚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