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大作没有灵魂,你这个不错,灵魂现成就有。」
赵孝骞漫不经心地回答,随着最后一笔挥成,一幅旷世名作《小鸡吃米图》
终于完成。
「经典!」赵孝骞喷喷赞叹:「拿去拍卖的话,九位数起。」
「好了,我全身都已画满了,郡侯收了神通吧。」张小乙苦苦劝道。
「后背还空着呢,小乙,听话,翻个身———.」
「士可杀,不可辱———」
张小乙坚决不答应了,自己已经脏了,后背是留给自己唯一的净土。
赵孝骞只好搁下笔,无奈地放弃:「回去找找灵感,明日大夫给你换布条时,我再作几幅大作。」
见赵孝骞终于消停,张小乙松了口气,急忙转移话题。
「郡侯,听说监工和那位名叫王合的贵公子被您下令拿问了?」
「没错,还有他爹都水使王藻,也拿了,此刻人在冰井务,约莫还剩了半口气。」赵孝骞淡淡地道。
张小乙顿时自责地道:「为了我这个闲汉,郡侯却得罪了那幺多官员————」
「哦,不要自作多情,拿监工和王合确实是为了你,拿下王藻和一干河道官员跟你关系不大,我是帮官家清理河道的渣。」
张小乙叹道:「郡侯是善人。苦命的河工有您帮他们伸张正义,上辈子积福了。」
赵孝骞笑了笑。
其实目前的局面有点僵,因为皇城司干涉司法,赵孝骞被满朝文武参劾,政事堂都连下了几道函文,让他当面解释缘由。
但河道贪墨一案里,王藻打死都不愿招认受贿的上级官员,案件到了王藻这里便推不下去了。
而皇城司拿不出更充实的证据,如今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此案到王藻为止,不再扩大了。二是继续僵着,继续审问,等待皇城司找到新的证据,再扯出几个大贪来,那时或许落马的便是侍郎甚至尚书级别的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