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劳动我亲自跑一趟的人,还是门下侍郎苏辙,你与当朝副宰相不相上下了,荣不荣幸?」
胡未愈发慌张,奋力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脸:「..—-荣幸。」
赵孝骞笑道:「好,希望你接下来配合我,进了皇城司后,问什幺你答什幺,莫玩心眼,莫耍聪明,冰并务的刑具,我这个当头儿的看着都打冷战,我真心不希望你去尝试。」
胡未顿觉浑身冰凉,惊恐地看着他,想不通为何自己无缘无故竟被皇城司盯上了,而且听赵孝骞的语气,自己犯的事还不小,不然怎幺会将凶名赫赫的冰井务都擡出来。
「贵人,这位上官,下吏所犯何事?下吏————-冤枉啊!」胡未当即惨嚎起来。
「每个进皇城司的人都说自己冤枉,最后无一例外,都不冤枉。」赵孝骞含笑拍了拍他的肩:「希望你是个硬骨头,打死也不认罪,不然冰井务的同僚下属们未免玩得无趣了。」
「克扣民夫工钱,鞭虐穷苦河工,谋害百姓人命,我给你时间,好好编一下理由,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我放过你。」
转身朝魏节摆了摆手,赵孝骞道:「带走,转告刘单,好生招呼这位监工,
能挖的都挖出来。河道官员刚刚被查处了一批,又来了一批,皇城司有事做了。」
哭天喊地叫冤的胡未被带走,赵孝骞站在河岸边,看着如火如荼的工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想像中的画面,官民齐心,共同劳动,一个个喜气洋洋推着小车夯土垒石,
到了饭点便是简单的饭菜,人人吃得喜笑颜开。
下工时到工头那里领当日的工钱,河工们怀里鼓鼓囊囊的,揣着钱欢天喜地回家给妻儿老小买吃买穿。
实际上的画面,工地上不见一个官员,不知在哪里享福,监工们满腹牢骚挥舞着鞭子,如同对待仇人般狠狠抽在河工身上,河工挨了鞭子敢怒不敢言,咬牙默默忍受。
到了领工钱的时候,小更扔出几枚铜钱,爱要不要,河工们仍然不敢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