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圣贤说了一句什幺话,恰好符合自己的观点,立马被奉为圭桌,小心记载下来,明日拿到朝会上再战。
赵孝骞对此倒是欣然乐见,至少大家都在认认真真地讲道理,这就是好事,
比当初新旧之争时的乌烟瘴气要好很多。
不过还是那句话,赵孝骞不想掺和,他只想争取让新法的内容里多一项兵役法,这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使命。
政事堂不讨论兵役法的时候,赵孝骞仍是赋闲在家躺平。
家里有水灵灵的姜妙仙,想摆成啥姿势都羞答答地配合,岂不比面对朝堂那群老货强多了?
这天,王府来了客人。
下人禀报后,赵孝骞当即惊喜地起身迎出大门外。
客人姓种,名建中,也就是名垂青史的小种相公,种师道。
对种建中的主动拜访,老实说,赵孝骞颇为惊讶。
种建中是龙卫营的都指挥使,是带兵的武将,登门拜访赵孝骞委实有些犯忌讳。
出门便见种建中低调地站在耳房外,今日他只穿了一身黑色的便服,头戴一顶遮住半边面颊的毡帽,搞得像个鬼鬼票票的刺客。
见赵孝骞出门迎接,种建中见面便躬身行礼:「种某拜见郡侯。」
赵孝骞双手托住他的胳膊,笑道:「种将军莫折煞我了,快快免礼。」
「来,进门,咱们先喝一顿酒。」赵孝骞热情地邀请。
种建中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郡侯见谅,末将的身份不宜入王府,若郡侯愿移驾,末将寻一偏僻之地,与郡侯对饮如何?」
赵孝骞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原来种将军也好这一口儿·——」
「你好坏,我好喜欢!」
种建中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赵孝骞的笑容渐渐僵硬,自己一脸的笑,而对方却面无表情地盯着,搞得自己好像个傻子····—
上了马车,种建中指路,车夫穿街过巷,却越走越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