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赵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赵孝骞得不客气,但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暗示邢恕越俎代厄。
确实,赵孝骞是奉诏进宫的,今日要议的是兵役法,事关社稷的大事,赵照本来是要听赵孝骞的意思,结果话还没开口,便被邢恕以宗亲不得干政的名义堵住了。
细细咂摸一番,邢恕这是指桑骂槐,暗中谴责朕坏了祖制呀,才不过是个侍郎,而且当上没几天,这货就飘起来了幺?
赵煦捏揉着手指,威严的眼神朝邢恕淡淡地一扫。
一直静默不语的章这时也看出不对劲了,心头突然一沉,章急忙沉声道:「邢侍郎,圣驾当前,不得失仪!」
说完章惊朝邢恕投去严厉的眼神,暗含警告。
邢恕一滞,着火缓缓退了回去。
赵孝骞朝章牙一笑:「章相公,我可以说话了幺?」
章怀也笑了:「今日所议『兵役法』正是世子提出的,世子理应细说,也好教我等权衡。」
赵煦这时也朝他点头:「子安尽管畅所欲言。」
赵孝骞道:「所谓『兵役法』,是在推行新法的基础上,朝廷再增一法。」
「在座诸公皆是朝中砥柱,当知兵者,死生之大事也。咱们能在繁华的汴京城里治国议事,享受锦衣玉食,全因边疆的将士们为国戍边,严守国境。」
「若有外敌犯边,将士们英勇厮杀,付出血和命,拼死将外敌拒于国门外,
我等才可安享太平,诸公不知同意我这个说法否?」
在座诸位皆点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