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盟海誓太轻桃,惟愿此生共白头,落个寿终正寝。
红烛不灭,光影摇曳,鸳鸯被里,风不平,浪不静,竟是一夜秋雨打海棠。
一连数日,赵孝骞沉迷温柔乡,流连忘返,人比黄花瘦。
至于皇城司公务什幺的,一股脑推给了魏节。
这才是赵孝骞过日子的初衷,为国为民什幺的,喊喊口号就好,别真的死而后已,个人的生活质量才应放在首位。
反正这几日赵孝骞过得很滋润,初尝床第之欢后食髓知味,与姜妙仙每日胡天胡地。
这时的赵孝骞才终于知道了爸爸的快乐。
家里一房侍妾已经够快乐了,实在不敢想像赵颢那十几房侍妾的日子,是不是快乐加了十几倍。
质疑父王,理解父王,成为父王,将来终究还会超越父王。
王府不知岁月,而王府之外,朝堂又生剧变。
原属旧党的范纯仁和吕大防,在三辞相位后,赵煦终于准了。
二人被贬谪地方,范纯仁任黄州团练使,吕大防知随州府。
二人本是尚书左右仆射,正儿八经的当朝宰相,被贬谪后,左右仆射的位置空了下来。
如此重要的位置,当然不可能空置。
赵煦允准范纯仁和吕大防的辞相奏疏后,第二天便任命章为尚书左仆射,
总领新法之循推。
章怀支棱起来了。
今年初还是一个被贬汝州的贬官,一年之内三级连跳,从知州升门下侍郎,
再升尚书左仆射,赫然已是人臣之巅。
赵煦的心思不容易揣度,但可以确定,任命章为宰相,足可见赵煦推行新法的决心之坚定。
因为章这人可不是善茬儿,说得好听叫「嫉恶如仇」,说得难听叫「性情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