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进当然也好奇过「都君」到底是谁。
不过天下之大,这位若真是一走了之,从此隐姓埋名,或者干脆去了中原之外的地方,那确实无处可寻··—
没想到现在,「都君」现身了。
「是真的『都君』,还是假托其名?」
正在思索之际,就见包拯从腰间取出叠得平平整整的信件,摊了开来:「四天前的晚上,有人也射了这封书信,到审刑院中!」
「信中所言,一模一样!」
公孙策拿过扫了一眼,就沉声道:「这个传信者,无论是不是『都君」,都发现朝廷正在做的事情,便想借我们的手,彻底剿灭『组织』?」
说到这里,他又奇道:「可既然如此,信中为什幺是一个哑谜呢?如果他知道『司灵」是谁,
可以直接告知啊,这般遮掩,又是为何?」
狄进则看向包拯:「希仁,四天前这封信就送达了,你为何没有理会?」
包拯道:「藏头露尾,毋须理会,若是心怀坦荡,真心相帮,寄信人会现身!」
「说得好!」
狄进颌首:「然而这封信先是递给审刑院的希仁,希仁未曾回应,寄信人又递到了御史台的明远手中,这就说明此人至少不胸怀坦荡,不愿或不敢现身,只想让我们知晓信中的消息!」
公孙策晃了晃信件:「现在的问题是,信中所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到底指的是什幺?「司灵」就在我们身边?
包拯沉声道:「我只信案卷,不作无谓的揣测。」
公孙策无奈:「可案卷记录不全啊,尤其是多年前,许多地方衙门都是敷衍了事,就算当时记下了,这些年说不定都有遗失,若是有更进一步的线索,不妨一试!」
「案卷遗失?」
狄进目光陡然一动:「开封府衙、审刑院、御史台,还有刑部和大理寺,这些地方接触案卷的年轻官吏,有没有符合我们搜寻条件的?」
「是了!」
公孙策面色立变,拍案而起:「如果『司灵」正在其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的案卷抽走,
那我们就是查得再细致,也无济于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非就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