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忠道:「得天庇佑,皇子终得康复,八月进封太子,故而老奴一想起当年的事情,月份也就记起来了!」
「就这事?没有其他大事了?」
女子仔细记下,继续喝问道。
「这还不算大事幺—」
任守忠无法理解对方的思路,更不明白为何盯着天禧二年不放,讷讷地道:「宫内就是官家和皇子的安危最重了,天禧二年时,先帝已是久病,政务都由圣人操持,若是唯一的皇子———-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天都要塌了!」
女子却不觉得如何,直接道:「倘若真的发生这种事,大位是不是要传给宗室?」
任守忠心头一动,反应过来:「阁下与三节度—-与赵允让有仇怨?」
女子不答,冷冷地道:「继续往下说!」
任守忠为求活命,让他攀咬他人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赶忙道:「赵允让是被先帝选为嗣子的,可在皇子降世后,就被送出宫,心里定是盼着皇子出事,自己继承大宝的!对对!就是他——...」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呼啸而过,准确擦过鼻尖,却依旧火辣辣的生疼。
女子平淡的声音响起:「你若是再敢揣度我的意思,胡乱编造,下一次就打烂你的脑袋!」
「是!是!」
任守忠吓得魂飞散,连声道:「那时宫中的消息封锁,外朝都没什幺人知道皇子病了,尤其是宗室,连八大王的探视都被挡了回去,更别提赵允让—————.」
「所以他不知情——.」
女子道:「这个消息瞒得真就那幺好,宫内的人就与外朝毫无往来?」
任守忠拼命回忆,片刻后涩声道:「那时风声鹤唳,互相监视,确实不敢与外界往来,唯有一个人,与臣子来往密切,太医也都是他带入宫中的!」
「谁?」
「周怀政!当时的入内内侍省都知!」
听了这个答案,女子的声音明显流露出不耐:「周怀政早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要你何用!」
「不!老奴还知道许多———.
任守忠哆嗦着,无论宫内大小,事无巨细地开始讲述,
但随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所言越来越重复,最后终于是没声了。
「完了?」
「等等———.—等等——.——·啊!」」
黑影再度呼啸而出,这回没有避开,任守忠尖叫着,被一敲晕过去。
「看来是真的不知什幺了———.」
狄湘灵确定了任守忠的状态后,走了出去,对着公孙二娘道:「若是「组织」那群贼人全力来救,就直接杀了,这等吃里扒外的贼阉都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