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在河西路,你为我炼制丹药,历时四十二日,丹成后服食,气血逆转,大病一场,头发大白!」
「我说的若有错,你不妨指出,并且告诉大家,当时你在何处?」
中年道士声音一顿,神情依旧温润,只是眼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逝。
他还真没想到,对方会这幺说。
年前自己正在河西兴州,那时还是「狄元靖」,长风镖局眼中的狄总镖头之父,与镖师们谈笑风生,得上下敬重。
可事实上,那位狄总镖头恨不得用铜打死他,那位昔日的河西路经略相公,现在的权知开封府事,也对自己避之不及,不愿仕途受损。
但此时此刻,「锦夜」却直接说出河西路,是他个人所为,有意报复,还是受那位指示,不再畏惧?
对方有办法彻底揭穿自己,撒清狄元靖的干系了?
这边思索之际,眼见「锦夜」说出时间地点,言辞凿凿,底气十足,宗室子弟面面相,再度看了过来:「道长,你那时在何处?」
中年道士目光闪了闪,平静地开口:「贫道年前确在河西。」
「锦夜」道:「那可有人证明,你没有为我炼丹?」
中年道士不答反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阁下这般说,那贫道也要问,可有人证明,贫道在河西为你炼丹?」
「有!」
「锦夜」冷笑:「这个人自号「长春」,欲服丹得长生久视,你所炼制的丹药就与此人有关,
恰好此人已被朝廷所捕,你可敢与之对峙?」
「『锦夜』,你这个叛徒!!」
中年道士心中勃然大怒,脸上则不动声色,抓住漏洞,立刻质疑:「倒是奇了,你怎知此人被朝廷所拿?又怎知贫道今日离府?」
「锦夜」冷声道:「阁下声名远播,为何不知?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回答我,你可敢与『长春』对峙?」
「吵什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