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辽国不管这个,谁的家族势力雄厚,谁的手段够狠辣,镇得住大局,就能上位。
而刘平在听完对那位元妃简单的描述后,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拍案叫绝:「快!把这个消息传遍兴州城,让所有人都知道,辽国的元妃娘娘要女主当国,被内斗给毁了!」
……
「好啊!我们就纳闷了,辽军为何会直接撤离?原来是这幺一回事!」
一间隐秘的宅院内,一群戴着毡帽,遮挡住头顶上的清凉,卸了耳环,又将衣服换成丝绸材质的党项人齐聚。
他们都是之前被迫剃发易服的兴州贵族,此时个个咬牙切齿,囔囔得最大声的,正是之前城头上将李成遇一刀劈死,开城投降的仁多济。
说实话,他那一刀砍得酣畅淋漓,极为畅快,但发泄之后,就是后悔。
弑主的罪名,不好担啊!
哪怕李成遇的威望根本不足以坐稳夏王的位置,只是个辽人扶持的傀儡,终究也是李德明之子。
这般手起刀落,杀掉原先的少主人,将来一旦别人要害他,为李氏报仇就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所以此时此刻,仁多济最是激愤:「『上师』得大王信重,临行银夏前,还率百官入青羊宫前请见,当时诸位都在场或有所耳闻吧?」
「是!」「不错!」「我兄弟二人都在场!」
仁多济接着道:「自大王继位以来,东战凉甸,南扼苍耳,北城怀远,西拔甘凉,地拓千里,各受其利,是何等英主?没想到一朝之间,先失辽助,后遭宋侵,如今细细想来,与这以邪法蛊惑人心,窃据高位的贼人,有脱不开的干系!」
「卫慕夫人常常出入青羊宫,喜贼人所配的药酒,世子李元昊从小得贼人教导,行了请神赐福的仪式,不知被他暗下了什幺邪法,竟在辽中京大闹寿宴!」
「现在更弄出什幺天命神石,鼓吹那辽国的元妃,他祸害完了我们,就想去辽当国师?」
悲愤交加的怒吼后,仁多济再度拔出锋利的宝刀,朝下一劈:「我必杀此贼,为大王报仇!为我大白上国雪恨!」
「没想到『上师』竟是这等叛徒!」「你还叫他『上师』?」「呸,狗日的,我看他就是元妃的一条狗!」
话音落下,引得一片叫好声。
西夏亡了,是李德明的错幺?是李元昊的错幺?是他们这群贵族的错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