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级的权力之争亦是常见,但整体来说,还是州一级官员更占上风,毕竟权力更加完整,地位也更加重要,朝堂高官都要有州级的治理经验,倒是不强求路级的监察经验。
不过晏殊来了应天府不久,倒是听说,这位提刑官洪迈是个性格霸道的人物。
州县的死刑犯行刑,往往要经过提刑官的核准,洪迈却在好几起案件上故意挑出毛病,导致重犯无法行刑,不得不另行定罪,提刑司的权威倒是贯彻到了地方,无人敢惹。
眼见是一袭紫袍,洪迈立刻收敛怒容,再见到那张清雅俊秀的年轻面容,脸色隐隐沉了沉,但还是快步上前,行礼道:「晏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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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还礼:「洪提刑此去匆匆,可有要事?」
「并无要事!」洪迈显然不愿多说,但发现晏殊目光熠熠地看着他,还是不得不解释了一句:「不过是有人妄言非议,质疑提刑司办案,自取其辱罢了!」
晏殊怔了怔。
向来是提刑司审核地方的断案,什幺时候反过来了?
这位知府的反应,让洪迈的脸色愈发难看,眉宇间更是露出羞恼之色,显然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再也等不下去:「下官告辞!」
晏殊目送他上马离去的背影,眼神微动,敏锐地察觉到这事恐怕不小,去邀请范仲淹反倒不在于一两日的差别,当机立断地折返府衙,唤来心腹:「去查一查,提刑司出了什幺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衙门人多口杂,吏胥更是管不住嘴,很快那边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却是一封来自兖州的书信,直接送到了提刑司的案头,痛斥提刑司轻率断案,掩盖真相,更言明刑狱一事关系生民司命,尤为重要,如此行径无异于知法犯法,法不可恕!
洪迈勃然大怒,险些将信撕了,当即带着提刑司下属,准备去往兖州,给对方一个颜色瞧瞧。
「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