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们离开了!」
两刻钟之后,发现四家人结伴离开,府上仆从前往内宅禀告。
郭承庆唔了一声,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页,津津有味地看苏无名大发神威:「我反正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不知道……」
……
「他们知道什幺!知道什幺!个个都训斥我!」
「还有那位吕相公~好威风呐!让他的宅老破着头,来我家中,做给谁看啊?他是不是忘了,当年若不是爹爹在先帝面前举荐,自己焉能有今日的风光!」
「没良心……都是没良心的……嗝!」
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在华丽美观的后院里走着,嘴里嘟嘟囔囔,身上满是酒气。
有仆婢在附近侍立,听到动静后本想上前,但当分辨出来者是谁,顿时如避蛇蝎,赶忙让开。
这位醉气熏天,年近四十的男子,正是吕知简,任太子右赞善大夫。
这官职名听起来很高,实则是一个五品的寄禄官,没有实职差遣,也就每年领取一份朝廷的俸禄,无任何实权。
不仅吕知简如此,他的五个哥哥,皆是太子中舍、司门员外郎、比部员外郎之类的虚职,唯一有实质工作要做的,也就是大哥担任的国子博士,但大哥往往也是不愿去国子监听那些学子聒噪的,自己在家悠闲度日,安享晚年。
所以同为吕府,同在太平坊,吕夷简家可谓门庭若市,上门投递名帖、恭候在外等待的络绎不绝,有时候长长的车队甚至要排出他家府邸的小巷外,而吕蒙正这一脉,早已是门可罗雀,每年往来之人,也就是吕姓同族,例行问好。
「爹爹,你当年为何不举荐你的亲生儿子!为何不举荐啊!」
「若是我……我也就罢了……若是几个亲哥哥掌了权,现在家里哪会这般冷清,更用不着去看别人的脸色呐!」
吕知简每每看到这样的对比,都很不甘心。
正因为他这一脉失了权势,区区一点小事,才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他倒不信了,若是吕夷简的亲子摊上了大事,会这般惺惺作态,让他自己的儿子在族亲面前颜面尽失?早就悄无声息地压下去了!
「是这个人幺?」「看衣着像,不是下人的穿扮,年龄也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