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进道:「也没有子嗣?」
喻平摇头:「没有。」
狄进问:「你近而立之年了,为什幺不娶妻生子?」
喻平低声道:「我活得胆战心惊,不想妻儿如我这般,更不想她们因我而获罪……」
对比一下那位刑案孔目鲁方,家中可是一妻三妾,瞧着如果生不出更多的儿子,还要再纳妾,当然鲁方现在定罪,家人也很惨,包括被狄湘灵放回去的大儿子,全部定罪,或许有无辜,但谁让他们享用了鲁方从乞儿帮中赚取的钱财?这种牵连不可避免。
而喻平显然是考虑到自己被抓后的情形,干脆孑然一身。
狄进又看了看他的衣着:「你有没有从何万那里领钱?」
喻平这次的摇头更加坚决:「我不用乞儿帮的钱,那些钱都是卖孩子得来的……我不用!」
书吏和衙役听着听着,脸色倒是变得舒缓。
如果接下来查明的情况,确实如此人所言,他既没有为乞儿帮作恶,又没有享用过乞儿帮给予的脏钱,那罪行倒是可以降到最低,完全免责不现实,毕竟占了丐首的名头,但如果缴纳钱财,是可以赎罪的。
狄进却微微眯起眼睛:「你如此消极,身为辽人谍探的『大爷』,就这幺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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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平嘟囔了一句:「『大爷』斥责过我好几回,但我便是如此了,他也没有办法,要幺就杀了我吧!」
如果开封府衙的仵作田缺来此,或许会很有共同话语,就是摆烂呗,当然现在田缺都不摆烂了,之前还通过家传的血坠法验尸。
而狄进不置可否,视线转向桌案,拿起他之前精心打磨的物件:「这是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