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上的皇城司,听调不听宣,他叔父这勾当皇城司公事的权势,实际上就根本出不了京师。
唯有将这些刺头磨去,变成了指哪打哪的手下,皇城司的权力才能飞速膨胀!
雷老虎可以不收拾那个书生,但这个把柄记下,下次与辽国谍探勾结的,便是这并州的富商了!
想来并州这些年受其欺压的地方势力不会少,自然乐得落井下石……
而拔了一个刺头,杀鸡儆猴,其他地方的也好办了!
雷彪自然明白对方的险恶用心,但他也很清楚,如果这一步退了,那后面就是步步紧逼,丧失主动权。
他这些年苦心经营家业,不是为了给那些没卵蛋的阉人卖命的!
可不退,对方的权势确实能让雷家万劫不复,难不成一怒之下,将这江怀义留在并州,那宫中的那些阉人更是师出有名!
正进退两难,二儿子雷濬突然走了上来,凑到耳边低语了几句。
雷彪顿时笑了起来:「别说我,江兄亲自出马,恐怕也奈何不得狄仕林了!他此时正在杜提刑府上!」
江怀义不解:「杜衍?那书生去提刑使府上作甚?」
「因为狄进作了一首词!已经抄来……请看!」
当誊抄的浣溪沙放在面前,江怀义喃喃念诵了一遍,脸色不禁变了:「这词……居然连我都能看出好来?」